一板一眼老頑固是什麽生肖【板固執的生肖】

我惹了滿京城最不該惹的人

小國舅宋清言

別看這廝名字起得文縐縐的，結果就是個慣會顛倒黑白的，毒舌的不行。

宋家是世代文臣，宋老太爺還是兩朝帝師，受人景仰。

宋家到了宋清言這一代，已經得了三個女兒，嫡長女已經嫁入皇家，另外兩個女兒也都出嫁，獨獨得了宋清言這一個男兒郎，所以被偏愛的養成了這麽個不服管教的子。

而我，父親是大理寺卿，一生剛正不阿，子正直，我也就耳濡目染，整日跟在父親身旁，漸漸的也沾染了不少父親的習。

我和宋清言的糾葛也不是一日兩日了，因為他總是巧言令色，皇上皇後總是被他哄的心花怒放，小小年紀便見人說人話，見鬼說鬼話，而我，慣是不喜這些的。

“小魚兒……”

“喂，小魚兒，等等我啊”

宋清言見我不等他，快走幾步忙追著我。

我停下來，轉過頭，一板一眼告訴他“我不叫小魚兒，我叫蕭虞”

“哈哈哈哈”宋清言見我還是糾正這個問題，忍不住笑了出來。

“這麽久了，你還是較真這個”每次他喚我小魚兒，我總是義正言辭，一次又一次糾正他，我不喚小魚兒。

當初他年歲還小，在陪著小太子一起伴讀，當今小太子和小公主是皇後娘娘所生的龍鳳雙胎，小太子子倒是十分穩妥，但是小公主卻鬧騰的很，所以皇後娘娘找了幾位適齡的女孩子能陪著小公主一起，許是看中了我從小的老成與穩重，最終我留在了小公主身旁伴讀。

當初第一次見麵，我便告知過他我名喚蕭虞，結果這廝一聽，順口便說了一句小魚兒，從那以後，他便再也沒喚過我名字，整日裏小魚兒小魚兒的叫。

“小魚兒，是不是剛剛太後娘娘隻誇讚了我，而不曾誇獎你，所以小魚兒羨慕我，生氣了呀？”

“小魚兒別生氣，這太後娘娘新賞的夜明珠送你了”

旁的不說，宋清言出手大方，從不吝嗇，往日裏若是得了什麽奇巧玩意兒，都會贈予我，雖然我從來不曾收過。

“爹爹說過，君子無功不受祿，我既無功績，也不會哄的太後娘娘開心，這夜明珠我不能收”

聽說這夜明珠是進貢來的，光亮照人，夜晚放於桌前，都不用再命人掌燈。

“又是那個老頑固，還教出了一個小頑固”宋清言低聲，似乎不是很高興嘟囔了一句。

“你說什麽？”我沒聽清，示意他再說一遍。

“沒什麽”宋清言轉變的也快，轉眼又恢複了以往嬉皮笑臉模樣“你又不是君子，況且也不是白給你的，師出有名，就當謝那日你幫我頂罪了”

若是不提那日的事也就罷了，一提起那事，我便又生氣了，先前已經告誡自己多次不要和他計較，偏偏他今兒又提起來。

其實倒也不是什麽大事，前些日子，我出門辦事，正巧遇上了他，見著他有佳人在側相伴，所以便想離開，結果這廝眼神忒尖，遠遠便喚我過去，我本無意打攪兩位，況且我已經收到了那位小姐不友好的視線，我認得她，是丞相家的小女兒，嬌生慣養的，不好惹不好惹。

結果這廝倒好，平日裏多麽機靈又慣會說話的，結果這會兒到不行了，整整一個時辰，品頭論足地拉著我和那位柳小姐各方麵比較了一番，就在他說柳小姐的眼睛不如我的好看，柳小姐終於控製不住紅著眼眶跑著離去了。

等到柳小姐終於走了，我才穩住心態，平靜地站起來“君子不可以貌取人”

“誰讓她過來煩我的”宋清言滿不在意地笑笑說到，隨手拿過身旁的桂花糕肆無忌憚地吃起來。

“小魚兒今日怎麽舍得出來了”宋清言邊說著邊故作思考“唔……讓我猜一猜，可是去買話本的，想不到啊想不到，平日裏小魚兒端端正正的，怎麽會看這些市井話本的？”

“我叫蕭虞”我也是佩服自己，都這時候我還能又一次糾正他，是的，我有把柄在他手上，爹爹管的嚴苛，是不會同意我看這些東西的，可我也就這麽一個喜歡的，所以會偷偷出門買話本，因著他知曉我的把柄，所以剛剛我才會一句話沒說 ，哪怕冒著被柳小姐厭棄的風險。

我猜的不錯，柳小姐回府後，委屈地大哭，丞相夫人心疼女兒，問明緣由便尋來了，我就猜柳小姐不會說真話，宋清言平日裏慣會哄人，所有人都喜歡他，又加上宋家門楣光耀，柳小姐怎麽會說是宋清言招惹的呢，所以這個鍋最後還是我背。

我承認了，我想的是既然當時我就在一旁，宋清言出言無狀，但我的的確確坐視不理，況且幫人幫到底，何必又要弄的紛紛揚揚。

我被爹爹罰跪了一日祠堂，爹爹很生氣，覺得我以貌取人甚是不妥，所以這次罰的尤為狠心，當我從祠堂出來時，已經站立不穩，膝蓋疼得鑽心，硬生生忍著。

丞相那邊得了信兒也不再追究了，修養了幾日，聽說那日我罰跪祠堂時，宋清言來我家鬧過，我爹爹也是個軸的，兩人針鋒相對，各不退讓，他說是他說的那些話，可是爹爹不信，問他為什麽，若我沒有說過柳小姐那些話，為什麽我會承認？

是啊，爹爹知曉我子，若不是我做的，我怎麽會承認，可是宋清言不解釋，最終似乎是被宋清言母親帶回去了。

我聽到這兒，放下心去，辛虧宋清言沒將我偷買話本的事情說出去，我是個知恩圖報之人，這次他不曾出賣我，所以我也並沒有於與他追究這事。

雖然我不追究，可這幾日我明顯發覺他在補償我，我也告訴過他，我不需要什麽補償，可他依舊我行我素。

就在剛剛，他把夜明珠又要送於我，也是像之前一般，補償我的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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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魚兒，收下吧”

宋清言向我挑眉，把夜明珠硬塞到我手中，我想要推脫，被他按住了雙手。

“小魚兒，要是不收，我便將你偷買話本的事告訴那老頑固”

我知曉老頑固說的是我爹爹，朝中這麽說的人不在少數，可那都是與爹爹同朝為官的人，宋清言一個小輩，我定是不許他這麽說爹爹的。

幼時因著這事我同他爭執過多次，最嚴重的一次我生氣不小心推了他一下，他平日裏陪著太子練武，雖然我不清楚他武功如何，但絕對不是我隨意一推便倒了的文弱。

所以當他在我麵前倒下，左臂整個擦到尖銳的石頭上，當時血肉模糊，我嚇哭了。

結果也是能想到的，這麽大的事也是驚動了皇後娘娘，在我渾身顫抖著在外間等著處罰時，意料之外的是娘娘並沒有怪罪我，也是安慰了我好一會便將我送回了家。

爹爹告訴我不必與他計較，又加上我使得他重傷，內疚十分，所以他再喚我爹爹“老頑固”我也就當做聽不到了。

不過這時他將夜明珠放在我手上，我好奇低頭去看，果然光亮照人，現在就是白日，也能散發出明亮的光暈，若是夜晚放著，定然比掌燈更亮些。

若是回去送給爹爹，想來爹爹晚間做公務時也能少費些眼睛。

“我沒有什麽等價的與你交換”雖然我喜歡這個夜明珠，可是我自幼規矩，深讀聖賢書，怎麽可隨意接收旁人的饋贈。

“唔……既然這樣，那小魚兒日後答應我一個要求好了”

宋清言思索片刻，想出一個折中的做法，低頭笑著問我的意見。

“我……”

我還沒想好，可是一抬頭發覺我們離得太近了，他定定地瞧著我，語氣低沉，讓我聽出了一絲溫柔，原本要說的話直接戛然而止，說不出來。

我伸手推了他一把，“靠那麽近做什麽？”

我也抑製不住地臉紅了片刻，不怪其他，隻是這廝長的太好看，所以才會惹的那麽多官家小姐春心蕩漾。

宋清言隨著我的力道往後退了一步，可依舊笑意不減“放心吧，小魚兒，不會將你賣了”

宋清言這廝花花腸子太多了，我是真擔心他讓我去做一些不好的事情，可眼下得了他的話，我也就放下心來，畢竟他的人品我還是信的過的。

“好”

我應允了他，便先走了，公主殿下還等著我呢，今日因為太後忽然召見，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。

等我離去，宋清言才意味不明笑了笑“小魚兒，這可是你自己答應的，到時候可別反悔了”

進了春暉堂，果然公主殿下等了一些時候了，一見著我，忙不迭地跑過來。

“阿虞，今日怎麽遲了，可是有事耽擱了？”

我從不遲到的，與旁人約定幾時就是幾時，公主經常笑我，太過刻板，原本我與公主子天差地別，是絕不會能成為閨中好友的，結果我卻和公主想處的極好。

“太後忽然召見，所以耽擱了”

“哦？皇祖母為何忽然喚阿虞前去？可是有什麽事嗎”

“秋獵在即，太後娘娘問我能否隨著一同前去與公主做伴”

今年秋獵與往年不同，以往都是在皇家圍場中，今年在西山舉行，西山不在京城，離家遠了些，所以太後才會詢問我能否一同前去。

“那你怎麽說？”公主一聽興致立馬上來了，連連拉著我的肩膀晃著“阿虞，你陪我去好不好？”

“自然如此，太後娘娘與小國舅也是這麽說，能陪著公主很好”

其實當時我是有些猶豫的，西山路遠，這次不知怎麽了，爹爹前不久剛剛得了聖旨，政務繁忙，今年爹爹不能隨著皇上去西山了，我本想留在京城陪爹爹，可架不住宋清言在旁攛掇。

他話裏話外一直暗示太後，若我此行不去，公主會很傷心，太後一向心疼公主，便隨著他一起規勸我，最終我隻能聽命。

“小舅舅？”

公主有些納悶，今兒一早，便聽著兄長抱怨，小舅舅一向恣意的很，今早兄長請他入宮，結果小舅舅抱怨今日太熱煩悶不想進宮，這事也就不了了之，怎麽中途又來了？還去了皇祖母宮裏。

西山之行定是有他的，也不可能為了此事去尋皇祖母。

“是，是小國舅，我與太後娘娘正說著話，他便來了，說是來向太後娘娘請安的”

我瞧著公主一臉不可置信，便又給她解釋了一番。

“請安？”應當還是皇祖母麵子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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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回到家中，爹爹也早就回來了，在前廳坐著，今兒個爹爹回來的早，前幾日歸家很晚，難道皇上交代的事都做完了？

我按部就班地去向爹爹請安，“爹爹，今兒怎麽回的早了？”

“虞兒，這次西山秋獵，你是不是也要跟著去？”

爹爹平日裏不苟言笑，固執的很，但也就我一個女兒，所以對我也很疼愛。

“是，太後娘娘下的旨意，虞兒要隨著公主殿下一同”

爹爹聽聞，了悟地點點頭，“這次爹爹公務耽擱了不能陪你一起，虞兒自己一人要機靈些，老實做好份內事就好”

“虞兒明白的”

“嗯”爹爹對我是極其放心的，也沒再多囑咐旁的，便讓我自己早些準備起來。

西山狩獵在即，我隨同到了西山，以往在皇家圍場裏，我倒是對周圍十分熟悉，現在到了西山，這地兒空曠，樹木森陰，我是萬萬不會亂走的，隻能呆在安排的地方等著。

我陪同公主去見了皇後娘娘，皇後宋氏雍容華貴，子也好，十分賢淑，平易近人，我很喜歡她。

帳篷內不僅有皇後娘娘，還有太子殿下，就連宋清言也在，也是，他最得帝後寵愛，皇後娘娘對這個幼弟十分疼愛，基本上是有求必應。

“阿月，阿虞來了？”阿月是公主殿下乳名，皇後娘娘看見我們前來，溫和地招呼我們上前，因著我自幼便陪在公主身旁，所以娘娘待我也很好。

這帳篷內太子，公主，娘娘，還有宋清言也就沒有旁人了，他們更親近些，所以我便坐在自己位子上默默吃東西，宮裏的糕點自是極好的，所以我沒控製自己多吃了幾塊。

“阿虞，阿虞”

我吃的很認真，他們之間說話我沒有認真聽，原本我也就是個陪襯的，忽然聽到皇後娘娘喚我。

“娘娘？”

我忙放下糕點，擺正姿態，忽然發覺目光都往我這兒看來，一時不知道發生了何事。

尤其是宋清言，我看不懂他的目光，似乎有些賭氣，但又像是一種脅迫。

“虞兒”皇後娘娘也沒怪我走神，接著又溫溫和和繼續說“剛剛本宮問你，將你指給太子可好？你們自幼相伴的情誼，況且虞兒子本宮也知道，本宮很放心你”

“......”

許是皇後娘娘的提議太過突兀，一向冷靜的我也不知道怎麽回話，隻能將目光轉向太子，期望他能開口打破這個尷尬的局麵。

這讓我怎麽回話，其實我和太子並沒有什麽交情，幼時哪怕比旁人多了幾次相伴的機遇，但都了了結束，後來我長大了些，發覺太子總是有意避著我，我想可能是他不喜我，所以我便也對太子敬而遠之。

若是我應答，太子又不喜我，若是我不應答，我爹就是大理寺卿也保不住我拒了皇家親事的任，這若是被人抓到了把柄，定會說我們蕭家辜負皇恩了。

所以我想著太子殿下能開口拒絕，由他推了皇後娘娘的提議再好不過。

“母妃說的對”

誰知太子殿下不僅沒有拒絕，還煞有其事的點頭應和“兒臣也該娶親了，兒臣與蕭小姐青梅竹馬，是極其合適的，不如這樣，等回京之後，兒臣便去父皇那兒請旨，尋個良辰吉日……”

還未等太子殿下說完，宋清言那廝直接開口打斷了他，“長姐，懷瑾說笑呢，別當真”

懷瑾是太子殿下的表字。

“小舅舅，我可是認真的，我對蕭小姐是傾心已久，回京之後我便求父皇賜婚”

太子十分挑釁地回嗆到。

我在原地沒有動，我根本不信太子對我傾心已久，我和太子並沒有任何私下接觸，我去看宋清言，正巧與他看來的目光撞上。

“長姐，懷瑾自己一人說了也不算，這也得看小魚兒的意思”

“是，是，虞兒你怎麽說？”皇後娘娘可能聽到太子同意娶親，很是開心，一臉高興地看著我。

現在帳中所有人都瞧著我，我能怎麽說？“都聽皇後娘娘的”

這話一落，就屬公主殿下的反應最大，她一向鬧騰，現下更是亢奮“阿虞，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，你便是我嫂嫂了”

我有些不好意思，倒不是因為我愛慕太子害羞的，隻是單單受不住公主殿下的調侃。

皇後娘娘也很高興，太子的神情不像是高興，倒像是得意忘形，有了親事不瞧我，倒是一直饒有興致盯著宋清言瞧。

我順著太子的目光去看宋清言的神情，以後若是我嫁給太子，就該喚他小舅舅了。

宋清言轉過身側，我看不見他什麽表情，應該也是高興的吧。

我還記得幼時，小太子和小公主都喚他小舅舅，我不喚他，我依著規矩老老實實喚小國舅，可是這廝不依不饒的，偏要我同太子他們一樣，後來我也喚小舅舅，被爹爹知道後硬是給我改了，我才知道他一直占我便宜呢，他還一直取笑我呆愣，很是好騙。

現下倒好了，真的又要喚小舅舅了。

出了帳篷，我便看到了宋清言，公主殿下被他三言兩語打發走了。

“你為什麽應允長姐的話？”

宋清言有些咬牙切齒，他似乎想要伸手碰觸我，結果剛剛抬起手腕便放下了。

他上來就是興師問罪的樣子，我有些不明白，然後我細細回想了剛剛在帳中發生的所有事，我應該是沒有做錯什麽的。

“皇家有命，理應如此”

太子都答應了，我一個大理寺卿的女兒，哪有能耐駁了太子的話。

“就因為這個？”宋清言有些無奈，又有些憤懣。

“是啊”

那不然還能因為什麽？怎麽他這副表情？

許是被我理所當然的話堵住了，宋清言良久不說話，最終還是無可奈何歎息一聲“都是被老頑固教壞了”

“小魚兒，並不是所有事都要尊禮守法的，你若是不喜歡懷瑾，直接推了就是”

“可是皇命不可違”

“……”

“算了，以後再說這些”宋清言扶額，他瞧我一臉認真，也不再爭論些什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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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回到住處，還在想剛剛宋清言說的話，他說我若是不喜歡太子，在皇上還未下旨賜婚之前便要把親事推了。

可臣受君命，怎可不從，哪怕皇後娘娘很好說話，我又怎麽駁了她的麵子，況且太子殿下都開口接受了，哪有我表明立場的時候？果然，宋清言這廝自己肆意慣了，以為誰都似他那般可以為所欲為。

我也不打算再深思熟慮，還是走一步看一步，總歸還有很多些日子，還是先做好眼下事便好。

“蕭小姐，公主殿下有請”門外傳來一道聲音。

公主殿下？

我利索收拾好，便隨著這奴婢到了公主殿下住處。

結果公主不在，在外間等我的是太子殿下！

原本我還以為太子私下召見我是有什麽重要事，結果我看到太子殿下，瞬時懵了，大腦一片空白，這，這是誰能打傷太子殿下。

太子額角青紫，嘴角也有擦傷，此時臉色十分難看。

許是見著我到了，太子正在擦拭嘴角的手放下了，硬生生擠出一抹笑意。

“蕭小姐來了”

“嗯”我乖乖應答，不敢做聲，剛剛太子笑得很難看，本就不願意笑卻強顏歡笑，配上他滿臉的傷十分違和，我想笑卻不能笑。

“孤……我找你來是有事要與你說”太子殿下原本要自稱孤，不知怎地忽然改口了。

“嗯”我低頭默默看著地麵，也不知道太子要說的是什麽事。

“我不能娶你了，剛剛在母妃那兒說的話，是我考慮欠妥，明日我就去找母妃說清楚，蕭小姐日後定能嫁一位真心待你的”

“嗯……嗯？”

我本來順著太子的話，繼續應答著，可回過神來，訝異地抬頭看他，我這是被退婚了？

太子可能也覺得不太好，抿了抿唇，心懷歉意說道“我原本隻是想氣氣小舅舅，沒想那麽多，總之……一切是我考慮欠妥”

小國舅？這又和宋清言什麽關係，為什麽同意和我定下婚約隻是為了氣宋清言？難道……

憑著我多年看話本的經驗，我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。

“蕭小姐？蕭小姐？”

太子見我出神，喚我幾聲，我回過神來，看向太子殿下的視線總是多了幾分探究。

“既然太子無意，臣女也不敢高攀殿下，一切隨殿下做主”

太子見我應了，才緩和了口氣，“多謝蕭小姐體諒”

體諒，肯定體諒！該說的不該說的，我一向謹慎小心，絕不會多說一句。

這幾日，因著我發現了太子和小國舅的秘密，我忍不住視線總是去瞧他們，說來也怪，以往這種場合，宋清言從不缺席的，這幾日我刻意尋他，也沒個人影，聽說是感染了風寒，看樣子似乎病的很重。

太子當日說的話，第二日便給皇後娘娘說了，皇後娘娘那麽溫和的一個人，當時發了好大的脾氣，當時既下令罰太子禁足三日，好好反省。

皇後娘娘待人真心好，就是太子她也不曾偏心一點，狠下心來要為我出氣，我不忍，以後太子和小國舅的事情要是東窗事發，娘娘怎麽受的了，我勸下了娘娘，不要再繼續罰太子了，太子殿下以後的路還長著呢。

皇後娘娘說定要好好補償我，索這次事情沒有幾人知道，她也是保全了我的名聲，畢竟被太子退婚也是不好看的。

娘娘賞賜了我好多東西，都是些金銀珠寶，我不是很喜歡這些東西，雖說皇家恩賜都是極好的，可我從小對這些金銀珠寶，翡翠飾品什麽的並不熱衷。

若是送禮物這方麵，倒是宋清言最討人喜歡，我以往生辰，他會送一些和我心意的物件，可是爹爹不讓我隨意接收旁人的禮物，每每我都很喜歡，可我從來沒有接受過，也不曉得這些東西他又怎麽處置了。

我想起宋清言，想起來他還病著，雖然我們關係沒那麽親近，但總歸也是有幾分情誼的，我也該去探望他的。

我到了宋清言所住之處，門前的小廝讓我稍等片刻，我等了好一會了，還沒見有人來，宋清言的風寒已經到了這麽嚴重的地步嗎？

好半晌，我才隨著人進去，遠遠就瞧見宋清言半仰在榻上，臉色蒼白，沒有生氣。

“小魚兒來了”

宋清言想要起身，無奈沒有力氣，隻是虛弱地晃了一下，就連聲音也很輕。

我也不知自己怎麽了，我從沒見過他這樣，心裏悶悶的。

“我來看看你”

“咳咳”

宋清言輕咳兩聲，接著說道“一連幾日不見小魚兒，還以為小魚兒將我忘了”

“我不……”我想糾正他我不喚小魚兒，可看他樣子還是話到嘴邊忍住了，他都生病了何必與他計較這些小事。

這幾日我也是要來的，可我瞧見太子殿下總是出入他的帳中，我不好打擾。

“我聽懷瑾那混小子做的事了，小魚兒別傷心啊”

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心思敏感，我總覺得他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意味。

“不傷心，也不是什麽大事”難道知道太子主動悔婚高興的？

宋清言似乎看我是真的沒一點傷心的跡象，也放下心來，倒是恢複了幾分生氣，臉色明顯好看起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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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清言心情轉好，接著便叫嚷著餓了，吩咐人傳膳。

我約麽時間也該離去了，但他攔住我不讓我走，看在他還在病中的狀況下，我還是留下陪他一同用膳。

不說其他，宋清言這兒的膳食十分合我胃口，都是我平日裏愛吃的，難得我們口味倒是如此相近。

“小魚兒，這是長姐禦賜的，嚐嚐？”

“這是什麽？”我伸手接過他遞過來的白玉瓶，拿在手裏晃了晃，看了看他，手上卻沒有動作。

“米酒”

宋清言輕輕慢慢說出來，抬手倒了一杯遞給我“很好喝，也不會醉人”

“不，我不能喝，爹爹說不讓……”

我抬手推辭，擋住他遞過來的杯盞。

“……”宋清言就這麽手舉著杯子，視線一直看著我良久，就在我實在受不住他的視線，他倒是先一步低頭，將手裏的杯盞也放在桌角。

“小魚兒，這幾日我很難受，你不能陪我喝一杯嗎”

宋清言默默低頭，聲音沉沉悶悶的，也許是在病中臉色更顯蒼白，所以顯得眼角的通紅更加明顯，能白白讓人心生憐惜。

“我……”看著他這樣子，我原本拒絕的話也說不出來，他難受是因為太子嗎，我記得先前太子在他帳中出來，臉色不太好，難道兩人鬧矛盾了？

一想到宋清言因著太子這副模樣，我心情十分複雜，說不出來什麽感覺，有點悶悶的，也有些心疼。

雖然我一開始不喜他巧言令色，幼時也有一些摩擦，可畢竟也相識多年，他一向得所有人寵愛，鮮衣怒馬，少年氣十足，哪受過一點挫折。

“我喝”我伸手接過他的杯盞，認真對他說“我喝，不過你還在病中，你不能喝”

當我嚐了第一口米酒的味道，心裏就一個念頭，果然是禦賜的東西，真美味啊，一點也沒有酒的辛辣，很好喝。

“還是小魚兒對我最好”

宋清言見我喝了，嘴角上揚，能看出心情應當不錯，“好，我不喝”

我也是第一次喝這種東西，自己心中沒有度量，況且宋清言說過這不會醉人的，於是我便貪杯了。

等我看到麵前已經有了兩個宋清言，有些想不明白，想要伸手去摸摸看“你怎麽變成兩個了？”

我模模糊糊聽到有人喚我“小魚兒，小魚兒”

我不想去理會，就隱約瞧著麵前的兩個人影飄忽不定，我摸不到，便搖搖晃晃站起身，向著人影走去。

…………

等我渾渾噩噩醒過來，一睜眼便看到了輕紗床幔輕輕搖晃，我一驚，立馬坐起身來，這不是我的地方，這是宋清言的床榻。

我身上衣物完好無損，沒有一點異樣，隻有一點點醉酒的頭痛。

我立馬下床，有些懊惱，怎麽能喝醉呢。

“小魚兒”

聽到身後傳來宋清言的聲音，我渾身一震，直接癱坐在床榻旁。

等我稍稍穩住心神，慢慢回頭去看他，等我看清眼前一切，腦子直接懵了，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何事。

宋清言衣衫淩亂，原本外麵是一件月白的衣袍，現在也不知怎地被扯開，露出裏麵純白色的裏衣，最惹人注意的還是脖頸的血絲，他膚色白皙，哪怕是輕輕幾道抓痕也很明顯。

“我……我……這是怎麽了”

我幹巴巴問道，眼神也不知道往哪裏瞄。

“小魚兒這是忘了？”宋清言似乎很受傷，不可思議般看著我，看我應該真的忘了，他眼眶紅了紅，想要說什麽，話到嘴邊也沒接著說，隻是默默轉過了頭，故作倔強道“既然你忘了，便走吧”

看他這個樣子，我心裏的不安越發明顯，隻能小心翼翼湊近他，慢吞吞，猶豫半晌還是開口問他“我醉酒之後可是做錯了什麽事？”

他脖頸的傷痕不會是我抓的吧？

“沒有，小魚兒哪裏會做錯事，錯的是我，是我感染風寒沒有力氣，所以才會……”

宋清言說了一半，便不繼續往下說了，隻是默默背對我不說話。

我心裏一咯噔，我看過無數豔俗話本，心裏忽然有個猜想，我難道趁宋清言病重，自己貪圖美色非禮了他。

這萬萬不可啊，我一向克己守禮，難不成酒後子天差地別？

“我……我若是做了什麽錯事，我向你道歉”我考慮半晌，還是先道歉為好。

宋清言似乎不可置信般猛地一回頭，嘴角動了動，好半天才說出一句“你什麽意思？你趁我病中將我……我不從你便抓撓我，這些傷痕都是證據，就一句道歉就沒事了？”

被他一提醒，我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畫麵，我好像想要伸手摸他，我記得他一臉驚恐的表情，原來我真的趁著醉酒而對他圖謀不軌。

我一臉羞憤，怎麽也不信這是我能做出的事，可現下證據都擺在麵前，我百口莫辯。

宋清言見我變了表情，探究看我幾眼，才慢慢開口“小魚兒，這些傷痕我都會想法遮住，不會讓長姐發現的，但你必須給我一個說法”

“你想如何？”我強裝鎮定，他說的對，若是被人知道我抓傷了國舅，先不說我以下犯上，就是目前他受寵程度，我也要受訓的。

“我要你對我負責”

“好，你傷好之前我全權負責”

這個簡單，在他傷好之前我能保證盡心盡力照顧他，看他傷口應該也能很快痊愈。

“……”

宋清言聽我利落的保證，有些恨鐵不成鋼，咬牙切齒，一字一頓緊盯著我說“我要你對我終身大事負責，你非禮我，差點被你得手了，說出去我國舅的麵子往哪放，你必須負責”

“可，可太子殿下怎麽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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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宋清言說讓我對他負責時，我的第一反應竟然是我要和太子殿下搶人，這是我萬萬得罪不起的。

宋清言狐疑地看了看我兩眼，將散亂的衣衫動手整理了一下，滿不在意說道“和那混小子有什麽幹係？”

“可，可是……”

“小魚兒你……你不會心悅懷瑾吧？”宋清言整理衣衫的手一頓，不可置信般看著我，接著也顧不得整理衣衫了，就直直盯著我的眼睛，擺明了不得答案誓不罷休。

“不是”他這說到哪去了，但是我看他太過坦蕩，似乎又不像是和太子殿下有私情的樣子，猶豫了片刻試探問道“你和太子殿下的事情，我……我知道了，我保證不會說出去的”

“你知道了什麽？”宋清言是真的一頭霧水，見我出言否認心悅太子，也就沒再繼續逼問，自顧自的又繼續整理他的衣擺去了。

“我若是與你有了親事，太子殿下會不高興的！”

我有些急，著急解釋。

“他為什麽不高興？”宋清言本就聰慧，現下也明顯反應過來我有些不對勁，“小魚兒，你說，我和懷瑾怎麽了”

“……你們不是互生愛慕嗎？”我低聲說，聲音輕輕的，唯恐他一時惱羞成怒遷怒於我，畢竟斷袖之癖還是不能為大多人接受。

“……”宋清言似乎愣住了，原本輕扯的嘴角直接僵住了，良久沒有說話，他不開口我也不敢開口。

我們兩人僵持了好長時間，我尷尬不已，想開口安慰他幾句。

“你從何處聽來的？”

頭頂傳來宋清言的聲音，陰森森的，我沒抬頭，沒去看他的神情，想來十分難看的。

“就是，就是太子殿下親口說的”我將我和太子的談話全部告知他，一字不落。

宋清言聽了又是一陣沉默，良久之後才歎了口氣，飽含無奈。

“小魚兒你既然有如此的想象力，怎麽不會想象我心悅你呢？”

聽他這話，我臉紅了紅，認真回答他的話“我也是原本想過的，後來覺得不太可能，才會覺得你們的可能更大些”

“哦？為什麽覺得不太可能？”宋清言聽到這兒倒是饒有興趣。

“我看話本上說，若是男女相悅，我們應該會互通信物，也會往來書信互訴衷腸，就是七夕時節也該去相會的，可我們之間什麽也沒有。”

“哼！”宋清言聽我條條框框分析，直接冷哼一聲，暗生悶氣，“這個問題，小魚兒你該回去問問你那個老頑固爹爹”

我有些不明白“這和我爹爹又有何幹？”

“要不是他整日裏……”宋清言話到嘴邊止住了，煩躁地擺擺手“不提他了”

“哦”我也沒再細問就應下了。

“小魚兒，我和太子並無任何關係！”他加重了語氣說道，生怕我不信是的。

“那太子殿下的話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宋清言糾結良久，我明顯看到他泛白的肌膚浮現淡淡的紅，像個小孩子賭氣般“既然你占了我的便宜，你必須負責，我也是情願的”

他最後一句話咬的極輕，輕的像一根薄薄的羽毛，劃過我的心尖，卷起一絲絲漣漪，我從沒有這種感覺，酥酥麻麻的，好像感覺還不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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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輕輕笑出了聲，沒說什麽話。

宋清言神情有一瞬間怔愣，張了張嘴，忽然加重聲音急速說到“我不管，這事要是讓旁人知道了我沒麵子，你就得負責，小魚兒，你別忘了你還欠我一個要求呢”

“……”這還在這兒等我呢。

我按捺住自己心中笑意，故意有些猶豫說到“可我爹爹不喜歡你怎麽辦？”

“沒事，我去尋長姐賜婚，你家老頑固最唯命是從的，聖旨他還能不領旨？”

“強買強賣！”我對此不讚同，當初他還勸我若是不喜歡太子就推辭，現在到了我爹爹這裏，竟然要用聖旨壓他。

我站起身，整理了身上衣衫，朝他露出一個笑容“我會負責的，隻不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……我爹爹這一關不能少的”

宋清言似乎有一瞬僵硬，猛地坐起身，但忽然後知後覺又立馬坐回去，顯得有些激動，臉色也變好了很多“你說準了就不能反悔了”

我看向他，認真點點頭，“不後悔的”

我不知道怎麽稀裏糊塗答應了宋清言，就僅僅是剛剛宋清言病弱的樣子，別扭的神情，我心軟了，一塌糊塗。#古言##推文##故事##小說#

我一向謹守家規，克己複禮，聽爹爹的話，這麽多年，循規蹈矩，從來未踏錯一步。

可今日我不僅飲了酒，還應允了宋清言，我不知道在爹爹眼裏我是不是做錯了，可我不後悔。

我隻是剛剛應允了宋清言，還沒等我反應過來，皇後娘娘知道了，把我喚去，我不知道宋清言怎麽給皇後娘娘說的，總之娘娘待我更加親近，但就是一直調侃我，我臉皮薄受不住。

他倒是傳播的快，不過半日，便求來了賜婚詔書，不出一日，隨行來西山的人也都盡數所知，賜婚詔書現在也應該送到京城了。

我受不住旁人的調侃，幹脆躲起來不出去，他倒是好興趣，恨不得宣揚的眾所周知。

就這麽一直到西山狩獵結束之後，回到府裏，我還沒想好怎麽麵對爹爹呢，就憑這廝整日老頑固老頑固的叫著，爹爹就沒有那麽容易鬆口，哪怕有聖旨。

宋清言隨我一同回到家中，我不知道他怎麽和爹爹說的，反正兩人在書房內整整一晌午沒出來。

我在後花園等著，不免著急，若是爹爹不同意，我該這麽勸爹爹呢。

“小魚兒”

我回過頭，看著宋清言站在不遠處，笑看著我“十月十五，宜嫁娶”

我靜靜看著他，真心笑了出來，我看著他，想起我們第一次見麵，沒想到至此平生終是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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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外：（宋清言篇）

我今日無事，聽說長姐給阿月那瘋丫頭選個伴讀，我便去湊湊熱鬧。

一群嘰嘰喳喳的小丫頭，煩人的很，我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另類，安安靜靜站在一旁，就她吧，我向長姐提議，找個省心的挺好。

隨著相處時日長了，我發現這個名喚蕭虞的小丫頭太刻板無趣了，旁人說什麽都信，非常笨，鐵定隨她爹爹老頑固了，一板一眼的，我便故意逗她，她應該也不喜歡我，從來沒給我一個笑臉。

我打算給她一個教訓，我故意在她麵前喚老頑固，她終於生氣了，平日裏沒什麽表情的臉上終於有了點生氣，她可能真氣急了，推嚷了我一把，一個小丫頭的手勁輕的很，可我就是看不慣她對我冷冰冰的樣子，故意磕到尖銳的石子去嚇她。

果然不出我所料，小丫頭哭的慘兮兮的，不知怎地，看她害怕的直哭，我也沒了教訓她的心情，就讓長姐放她走了。

後來，隨著她慢慢長開，容顏姣好，我越來越不自在，我故意躲著她，她倒和懷瑾那混小子走的近了些，我瞧他們相談甚歡，不給我笑臉倒是對懷瑾笑得開心。

我已經明確我可能對她有些不一樣的心思，所以我嫉妒懷瑾，我便去告訴懷瑾，那小丫頭是長姐派來監視他的，讓他離那小丫頭遠點，懷瑾相信了我的話，果然他們漸行漸遠。

當我發現她偷偷去買話本時，我替她保密，我們的關係倒是更近一步，我發現了她喜歡稀奇玩意兒，尤其愛看話本，我去搜羅有趣的玩意送給她，都是她爹那個老頑固教壞了，也變成了一個小頑固，半點不收。

聽說鄰邊小國進貢了夜明珠，我去討來，想著她晚上看話本能不傷眼睛，沒想到還多了個意外收獲。

她已經及笈了，應該也快定親事了，我不能再等，隻能先把人哄到手再說。

聽說她爹爹罰了她，我便在朝中擺了老頑固一道，老頑固被公務壓身，我又去勸太後留她一同去西山狩獵。

長姐提議，將她許給懷瑾，懷瑾這些年也想明白我原本是騙他的，知道我的心思，故意來氣我。

她應允下後，我當時十分氣憤，我怪她太過守禮，唯命是從，可我不忍心對她發脾氣，隻能自己生悶氣。

懷瑾晚點來挑釁我，我正愁沒地方發泄，便打了他，讓他立馬去說清楚，這次我也沒討到好處，自己也受了傷，於是我便稱病不出去見人。

我稱病期間，她倒是沒來看我，懷瑾三番兩次來嘲諷我，我本就心情不好，所以也故意處處針對他。

當我聽到她來看我，我故意將自己弄的虛弱些，她果然心疼我，我哄著她喝酒，本打算等她喝醉後，做出一副她醉酒非禮人的模樣，讓她負責。

結果沒想到的是，她喝醉之後，警惕太強，當時我苦笑不得，真是不知道該誇她還是怪她，我本就沒想過在這種情況下趁人之危，我舍不得，隻是打算把戲做全了，我還沒碰到她呢，她便揮手抓傷了我。

這樣也好，能引起她些許的內疚心。

後來她應允了我，當時我激動的不知道該說什麽，差點就忘了自己還裝病呢，未免夜長夢多，我將此事盡早定下。

最後就是老頑固了，不，日後我也該改口了，她會不高興的。我成功說服了老頑固，我覺得我這個嶽父大人也沒這麽討厭。

這麽多年，心心念念，我終於得償所願，我還記得當年初見時，她說她喚蕭虞，我喚她小魚兒，她羞憤臉紅的模樣，這也就是一見誤終生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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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外：

“輕……輕點”

床榻上女子衣衫盡褪，膚若凝脂，青絲散落在大紅的錦被上，現在因著情欲全身染上一層緋紅，就這模樣，硬生生刺激了宋清言。

“乖乖小魚兒，一會就好了”宋清言已經忍不住，眼角發紅，聲音低啞，一邊哄著一邊俯身下去，一念沉淪。

第二日一早，我哀怨地看著宋清言，他太不知節製，可能是因為剛剛新婚時，他還記恨著我編排他與太子那事格外記恨，所以尤其愛折騰，偏偏折騰倒也罷了，我沒感到一絲歡愉，我又是個直白子，就與他明說，結果這廝越來越過分，還美名其曰多多練習總會歡快的。

宋清言看我委屈，沒忍住笑出聲“小魚兒不生氣了，下次我輕點”

“……”我轉頭不理他，哪次都這麽說。

我已嫁到宋家已經兩月有餘，這幾日皇後娘娘要過生辰，原本定的是太子操辦，可太子全都推給宋清言，自己落的清閑，宋清言一開始還推諉，不知道太子說了什麽他也接下了。

“小魚兒，我舍不得你”

“……”可我舍得你！自從我們成婚之後，他沒有一時一刻離開過，晚間裏拉著她在床榻上胡混，晚間鬧得厲害了，白日裏就憊懶，就連母親都暗自揶揄不可太過，把她鬧的麵紅耳赤。

宋清言看我似乎很是高興，瞬間又開始耍起子來“小魚兒就舍得我嗎？這樣子不是巴巴地希望我離得遠遠的？”

“……”又一頂帽子扣下來，再隨他說下去，指不定成什麽樣子。

“我沒有，我也是想你的”我擺正態度告訴他“你先去辦差事，我等你回來”

宋清言輕哼一聲，指尖捏了捏我的鼻尖“就會哄我”

等他離去之後，我才抑製不住笑出了聲，我當然知道他為什麽應允了太子，無非就是太子拿了他的把柄，他當初在西山狩獵裝病之行我早就知曉，甚至我知道的還多，我也知道皇後娘娘賜的米酒後勁很大，很是醉人。這些還是我當初與皇後娘娘相處時，娘娘揭了他的短，說他慣會以苦肉計騙人，當然皇後娘娘不知道米酒的事，隻是隨口說的，而我也大概也知曉我是被他哄騙了。

當時我心裏還是有氣的，後來我知曉他為了求得爹爹同意，竟生生受了爹爹的一頓打，我的氣也消去大半了，他一向心氣高的很，還是皇親國戚，又有陛下的賜婚聖旨壓著，這次能做到這樣，無非就是為了幼年對爹爹極其不尊重，讓爹爹出氣罷了。

後來他來下聘，除了該有的聘禮，他倒是單獨給了我一箱子東西，我打開一看，眼熟的很，全是他往年送我的物件，而我從來沒有收過的，裏麵不乏各種稀奇玩意兒。

我才知曉他對我應是有多年的情誼，這下倒是完全不氣了，隻是心疼，也反省自己對於他做的太少，竟然這麽多年沒看出來。

我看他明明有苦說不出，硬生生吃了啞巴虧，那委屈的樣子，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，讓他平日裏倒是欺負我，這次就借太子的手差遣他幾次。

不過，我還在想，要不今晚就與他坦白從寬了，時間長了我也舍不得的。

完

文/Outlier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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